
《今我来思》
文物修复师余弦指尖的青铜纹路在电流中碎裂时,她正摩挲着那卷泛黄的千年兵书,黄光吞没视野的刹那,博物馆的恒温恒湿系统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余府阴冷祠堂的檀香——她是连名字都要被嫡姐抹去的"余七",背包里的口红被斥为"妖物",口袋里的酒精棉成了"巫蛊证据",在这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王朝,现代文明成了她穿越后的原罪。
新封镇北将军李思妍凯旋那日,圣旨如寒铁将两人命运焊死,初见时,将军玄铁铠甲凝着塞北风沙的血腥,鹰隼般的眼睛锁住她:"余弦,你可知欺君之罪?"彼时余弦正蹲在她营帐里,用酒精棉给战马擦拭伤口,头也不抬:"将军,你的军医该换了,给伤员放血治病,还当是中世纪呢。"刀光剑影的试探里,酒精棉与银针碰撞,统计学诡道与兵法谋略悄然交融。
这个"无用"庶女渐渐成了将军府的秘密:她用现代心理学安抚恐慌的士兵,将恐慌曲线转化为战力图谱;用优化算法破解粮草运输困局,让统计学在沙盘上开出繁花;借地理知识奇袭敌军,却不知嫡姐的毒酒已摆在归途案头,身份的鸿沟从未消失——她是府里人尽可欺的棋子,是朝堂联姻的工具;他是圣心难测的异类,是世家眼钉肉刺。
七十八载乱世浮沉,她用文物修复师的耐心,一针一线缝补他破碎的铠甲;他用将军的铁血之躯,为她撑起一方不被世俗侵扰的天地,当考古队的探测仪在王朝遗址处发出蜂鸣,当现代的呼唤与古代的羁绊在心底撕扯,余弦望着城墙上那个为她燃起烽火的女人——李思妍说:"思君不见,故我来归。"这一次,她是该回到属于自己的时代,还是在历史的尘埃里,为这段跨越时空的爱,刻下永不磨灭的印记?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