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北宋嘉祐年间的汴京,墨香与铜铃织就的街巷里,“女子无才便是德”的训诫如蛛网缚住多数闺阁少女的命运,苏家小妹苏婉清,却是网中一粒执拗的“异星”——七岁诵《楚辞》,十岁解《庄子》,笔端能书“大江东去”的豪迈,亦能吟“人比黄花瘦”的婉约,却只能将满腹才情藏于深闺,在针线女红的缝隙间蒙尘,当兄长苏轼的诗会高朋满座,她只能立于墙角默和“腹有诗书气自华”;当同龄女子以“相夫教子”为毕生追求,她却在父亲苏洵的书斋里,与《论语》的“无违”之辩、《庄子》的“逍遥之境”较劲。
暴雨倾盆的夜晚,她终于撕碎了绣了半生的鸳鸯戏莲图——丝线断裂如枷锁崩响,留下一封“愿以笔墨为舟,渡世间不平事”的信,只身冲进漫天雨幕,踏上无人预料的“闪光奇旅”。
这场始于汴京的旅程从无坦途,她女扮男装混入贡院,却在策论中写下“女子亦可为相,何须让须眉”的惊世之语,被斥“荒诞不经”逐出考场;流落江南时,偶遇卖艺盲眼琴师阿弦,因一曲《高山流水》被诬“亵渎古琴”,她以《琴道辩》字字珠玑为其正名,满堂哗然;与因反科举舞弊被革功名的落魄举子林越结伴后,更在书院雅集上以《科举论》撕开舞弊黑幕,助其洗刷冤屈,从汴京勾栏瓦舍到边塞关山月冷,从江南烟雨长廊到书院青灯古卷,她见过太多被才华困住的灵魂:被逼殉节的寡妇、因“女子治学”被逐的女弟子、市井怀才的歌女……她曾因女儿身暴露险遭山匪凌虐,幸得阿弦琴音镇匪、林越剑胆护身;也曾因诗词锋芒太露,被斥“伤风败俗”,却以“真名士自风流”的傲骨,赢得年轻学子追随。
她不再执着于“比肩男子”,而是叩问:何为女性的“闪光”?是附庸风雅的模仿,还是独属生命的力量?当为寡妇写下“生当复来归,死当长相思”,见对方眼中重燃希望;当她的诗篇被市井歌女传唱成童谣;当用医书方子救下疫村垂危孩童——她终于明白:真正的“闪光”,从不在他人认可,而在活出自我,照亮他人。
二十四载春秋流转,从青涩少女到被尊“女宗”的苏婉清,这场“闪光奇旅”不仅是对才华的追寻,更是对“我是谁”的深刻回答,她用笔墨劈开偏见铜墙,用行动证明:女性的光芒,从不因性别黯淡,这不仅是一个关于苏小妹的传奇,更是每一个不甘平庸的灵魂,在时代洪流中寻找自己闪光坐标的史诗。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