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《羔羊》
深夜的犯罪心理学研究室里,惨白灯光像薄霜覆在泛黄匿名信上——“亲爱的羔羊,你终于长大了。”这行字如淬毒针,刺穿了孟欢二十年来的伪装:她是媒体口中“被命运垂怜的连环绑架案幸存者”,是聚光灯下脆弱的羔羊,此刻这层壳却轰然碎裂。
市刑警队档案室,范晓东盯着案发现场照片:受害者胸腔里躺着孟欢十二岁的生日照,背面歪扭写着——“下一个轮到你了。”作为当年从凶手枪下救出她的刑警队长,他看着眼前被捧上神坛的“天才犯罪心理学教授”,脊背发凉:那些被他侦破的悬案,竟都像为这场“献祭”排练的序幕。
孟欢黑入FBI数据库,一段模糊监控让她浑身冰冷——育婴室外,七个戴面具的人排着队俯视她沉睡的脸,像清点藏品,那些“爱她的家人”,早就在她啼哭落地时,将恐惧刻进了DNA,范晓东的追查步步受阻:信任同事销毁证据,他被停职的理由荒诞——“与凶手共情”,踹开秘密公寓门,满墙案件照片用红线织成巨网,中心钉着的,正是孟欢的出生证明,七个签名如七道诅咒。
暴雨夜,孟欢作饵走进黑暗,范晓东的声音轻如叹息:“欢欢,你该见见我们的……父亲们。”枪口对准她时,他亮出的领养文件上,DNA鉴定结果如重锤落下——她是三十起悬案凶手的“共同作品”。
血色教堂里,孟欢笑着扣动扳机,子弹穿透范晓东肩头,也穿透所有谎言。“亲爱的哥哥,”她抚摸滚烫枪管,“你保护的从来不是羔羊——是披着羊皮的狼。”有些保护,是更高明的驯化;有些猎物,生来就是猎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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