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花旦》
京剧团的聚光灯下,梅梓睿因临时替演《拾玉镯》中的孙玉姣一鸣惊人,水袖翻飞间,“筱翠花”这个沉寂多年的艺名随她一同爆红,可荣耀未暖,旧事便如潮水涌来——师姐王莹隐退多年,当年因高台坠落的骨裂伤疤未愈,竟在电视采访里听见梅梓睿将师承改得面目全非,当“梨园新蕾”奖杯捧在梅梓睿手中时,王莹攥着那张泛黄的X光片出现在后台,灯光刺得她眯起眼:“你偷走的不仅是名字,还有我碎在舞台上的骨头。”
调查如剥茧,梅梓睿在尘封的档案里撞见一个惊悚真相:王莹竟是被母亲抛弃的孪生姐姐,而那个在台上为她司鼓、眼神躲闪的女人,正是二十年前推王莹坠下高台的鼓师,血缘与罪孽的藤蔓缠紧心脏,梅梓睿在《战宛城》的排练场上第一次看清姐姐眼里的寒冰——那不仅是被窃取的荣光,更是被掩埋的骨肉至亲。
大幕拉开,姐妹俩分饰邹氏与曹操,王莹的“跷功”亮相本该是点睛之笔,却在抬脚瞬间踉跄跌倒,梅梓睿飞身垫护,两人砸在台上的闷响被台下喝彩淹没——“绝活!”观众只当是精心设计的桥段,谢幕时,王莹猛地拽住梅梓睿染血的戏袍,指尖掐进她肩胛:“这出《换魂记》,我们唱了三十年。”聚光灯外,鼓师母亲颤抖着举起鼓槌,而梅梓睿望着姐姐眼中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泪光,忽然懂了:有些戏,终究要靠血肉来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