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《娇莺》
夏妗的生命是从一个雨夜断裂的,孤儿院铁门外,母亲倒在泥泞里的血色,成了她十六岁永恒的底色——被“接”回夏家金丝笼时,她已不是会低头浅笑的娇莺,而是根淬了毒的刺藤,继母的冷眼是冬夜的霜,妹妹夏薇的践踏踩着她的脊梁,父亲那句“别给你妈丢脸”,更像把刀架在她脖子上:要活着,就得把恨熬进骨头缝里,她攥着母亲留下的缺角玻璃珠,在孤儿院铁门外跪了一夜,雨水混着泪水流进嘴里,咸得发苦,却把“让夏家血债血偿”六个字,刻进了血脉里。
复仇的棋局,她选了最险的一步——接近夏薇的未婚夫,司氏集团掌舵人司厌,商界传闻他是座生人勿近的冰山,连笑都带着疏离的凉意,可夏妗偏要做撞上冰山的火,酒会上,她故意踩碎高脚杯,碎玻璃划破手心时,却笑着跌进他怀里,指尖在他定制西装上留下刺目的血红;深夜发去模糊的照片,配文轻佻:“司先生,你怀里的温度,是我借来的吗?”司厌确实动了怒,将她堵在无人的楼梯间,捏着她的下巴冷笑:“夏小姐的把戏,很廉价。”可没人看见,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因克制而泛白——当夏妗偷偷翻找夏家罪证时,他总“恰好”出现在书房,看着她把U盘藏在花瓶,只淡淡说:“司家的花瓶,比你值钱。”
身份暴露那夜,司厌没报警,反将她禁锢在顶层豪宅,窗外霓虹闪烁,窗内危险对峙。“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他捏着她的手腕,力道重到发疼。“夏家的一切。”她迎着他的目光,眼里燃着偏执的火,司厌忽然笑了,从抽屉里翻出泛黄的病历——他生母的死亡报告,签字栏里,赫然是夏父的名字,原来,他们都是被夏家毁掉的孩子,订婚宴那晚,夏薇戴着祖传项链接受祝福,司厌却当众撕碎婚约,大屏幕上,夏妗的声音冷静又锋利:“夏董,您当年逼死我母亲时,可想过今天?”闪光灯下,司厌将颤抖的她拽进怀里,耳语轻得像叹息:“这场游戏,从你跌进我怀里那天,就没有退路了。”
片尾的孤儿院里,小小的夏妗把玻璃珠塞给哭鼻子的男孩:“别哭,这个护着你。”多年后,司厌摩挲着西装内袋里的玻璃珠,缺角处还粘着干涸的泥——那是他们重逢的起点,也是复仇与救赎的开端,原来最锋利的剑,唯有找到握剑的手,才能斩断宿命的锁链。






